第64章 “流民”闯进来!(1 / 1)

看着萧千禧衣服里兜着的鸡蛋,到时候用大葱炒一下,就又是一盘菜。

再来一个蒜蓉白菜、油炸花生米,然后炸一点干果、麻叶凑凑数,孩子们也爱吃。

第二天,春夏婶子、黄寡妇、燕子嫂嫂早早就来了,没成想灶上已经冒着热气。

林秀兰惦记着烤猪肉灌肠,一早就来灶间生火了。

众人进来的时候,那灌肠已经烤出了香味,肠衣上油滋滋的,别提多诱人了。

“秀兰,这做的是什么呀?真香!”黄寡妇凑着鼻子闻了闻。

林秀兰比划着待会烤好了,先让家伙尝尝。

有了动力后,几人活干得更顺手了。

豆浆盛出来几桶,剩下的都用来点浆。

期间,大家还不忘观察下肠烤得咋样。

春夏婶子说自从当了娘之后就不做小馋猫了,倒是现在感觉自己又重回了当姑娘那会。

老娘在灶上忙活,她们几个孩子就跟在屁股后混着,无非就是可以提前偷吃两口。

烤好后,林秀兰给大家切了一根,然后又往食盒里装了些,临合盖的时候,又抓了两把炸的麻叶。

这个食盒可是等着让聚鲜阁的伙计带给姚老板的。

一来是马上就到月底进行结算,给掌柜的留个好印象;二来林秀兰觉得这么美味的吃食,要是能得了掌柜的赏识,再像原来那样卖个菜谱,也可以给家里多点进项。

送走了聚鲜阁的伙计,春夏婶子她们谁也没有走,而是留下来给林秀兰打下手,好几桌饭一个人做那不得累死了?

而且他们几家也都在邀请名单之内,回去不了多大功夫,也就该出来了。

林秀兰笑盈盈地给几个人都盛了加糖的豆浆。

萧千文、萧千武两个兄弟也起来把装豆浆的桶搬上了牛车。

萧千禧又训了半天萧有福,让他好生在炕上静养,这才从屋子里跑出来,被大哥直接抱上了牛车。

几个人又去了趟村长家,看看陆沉香在不在。

村长告诉他们昨个儿晚上陆白芷已经派了人把他接回去了。

然后村长就带着媳妇姜氏早早就去了萧有福家,帮着萧有福林秀兰接待村民。

萧千禧利用晚上的时间,在空间里又做了一些退烧药,现在困得不行,牛车一晃,自己的头都要点掉了。

看她这么困,萧千武铺好了草垫,让小妹枕着自己的膝盖睡,又给她批上百家被。

等着他们到悬壶堂的时候,陆沉香早已经在门口等着,就怕这个小丫头不来呢。

“小友,早啊!”陆沉香让药童帮忙看着牛车,把几个孩子带到了后堂。

萧千禧拿了一个竹筒递给陆沉香:“陆大夫,也早呀,这个给你喝!”

看着萧千禧还给自己带了东西,陆沉香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

“这是给我的?”

“陆大夫,趁热喝,这可是我们自家做的,没有任何添加剂!”

陆沉香打开竹筒盖,豆香阵阵,喝上一口香醇无比:“什么是添加剂?”

“呃,就是说原材料纯天然、无污染,就是……好的意思!”

“确实好喝!”

陆沉香喝完最后一口豆浆后,就从怀里拿出了三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萧千禧。

萧千禧也赶紧把灵芝拿给了陆沉香。

然后还拿出来了两个小药瓶,一个标记着大人用药,一个标记着孩童用药。

“陆大夫,这个退烧药好使,但是不能乱吃,一定是要高烧不退,时长伴有寒颤的人才能吃,也就是要达到高烧的条件。”

“当然,如果非要连续服用不可,也要间隔六个时辰以上。”

“为了保证用药安全,退烧药一定要做好购买记录,也方便病人复查。”

陆沉香一一应下,然后预付了三两银子。

萧千禧当然不会质疑陆沉香的记忆力,但是她在专业上一向严谨,还是拿出了手写的退烧药说明书。

陆沉香是双手接过去的,这是两个医者间的惺惺相惜。

最后两个人又讨论了一下分销灵芝、退烧药的细节,没有问题就双方签了字,各自按了手印。

从悬壶堂出来,萧千文又赶着牛车去了杂耍街。

“嗬,今天除了麻叶还有干果,我可真是来着了!”

大叔几乎每天都来捧场,喝碗豆浆,吃点干果,用他说的话,就是喝完了豆浆,这一天才算真的开始。

“小丫头,啥时候你娘来,也好让我们见见,人家这手是咋长的?这么会做吃的!”

“就是,跟你娘一比,我们这手就是棒槌了!”

坐着的人都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几个孩子都骄傲地把小脸一扬,“我娘会做的可多了,叔叔婶婶们可要常过来呀!”

“一定来!”

“不过,再有几日就要开始忙春耕了,庄稼人就指这几天呢,到那会你们还出摊吗?”

其实萧千禧他们也想过这个问题,他们要春耕,别人家也是一样的,到时候歇几日也无妨。

卖完豆浆,几个人又去采买了几坛子酒,就匆匆往家里赶了。

屯子里的人从昨天晚上就闻到了阵阵飘香,这第二天半晌,就陆陆续续来了萧宅。

村民们过来也没有空着手,有的人捧了几把栆,有的人拿了新的秀样,有的人背了一花篓柴,有的人拎了几棵腌的酸白菜……

村民们也好不容易都凑到一块,扎着小堆晒着太阳说着闲话。

跟林秀兰稍微相熟的妇人,就去灶间帮忙,顺便混个脸熟。

孩子们成群结伴的穿梭在内院与外院之间,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萧宅的大院子宽敞,但现在初春也不适合在院子里摆桌,先不说人得冻着,恐怕上一道菜就要冷一道了。

黄寡妇把连着灶间吃饭地方的侧门都打开,空间一下子就变大了,放下三四张桌子不成问题,有人跟她一块摆着桌椅板凳。

正在这时,院子里出现了几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人。

微寒的天里,她们露着脚趾,衣衫碎成指头粗的布条,风一吹就像炸了毛的鸡毛掸子,要不是顶着圆润且熟悉的大脸,大家险些就以为是从别处流窜逃荒闯进来的“流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