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林暮雪倔强地问，“你说闯入就闯入，你说离开就开，游戏规则为什么都是你定？”

这话，他还真的没办法回答，但刚才林暮雪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的。“试探，报复，谎言，拆开所谓的善良，这些都是赤裸裸的存在。”

林暮雪扭头看着他问：“才知道？”

景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才知道，那什么，我问个问题，暮雪，如果当初我没有骗你，我们按照正常的进度去走，就跟一般男女一样，我们会有好的结果吗？”

林暮雪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不会吧，你不够勇敢，我也不够，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家族的诅咒，爸爸的遗愿，如果冲突了，哈，也一定会冲突的吧？总之，我选择的是一定是后者。”

“那……”景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王林呢？”

“王林……”林暮雪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告诉他。“王林不在我们的命运纠缠中，也似乎不在家族跟他的选择中，非要说的话，我觉得他跟我妈妈的角色是一样的，不存在任何冲突，最佳的选择。”

“这般说来……”景看着洞顶，笑了笑。“艾丽卡似乎也是我最佳的选择，我的生命是永久的，她能够陪着我，我的悲伤，我的一切，她都懂。”

“是啊。”林暮雪自嘲地笑了笑，“我们都有最佳的选择，为什么还执着这样的如果？”

“如果没有内层黑暗……”景想了有一会儿，才继续开口。“我们都会在最佳的选择中，也许遥望彼此，也许以往彼此，但永远不会再有交集。”

“可有了内层黑暗，我们的确也在这里再一次纠缠在一起。”林暮雪看着他问，“这又如何？”

景冲她伸过手去：“顺其自然，顺便重新认识一下，你好，我叫景。”

林暮雪没有丝毫的迟疑，抓住他的手回言：“你好，我是林暮雪。”

“我说，这到底什么情况？”钟明完全是蒙的。

旁边的寒影却擦了擦眼角，就地坐下来。钟明急忙蹲在她旁边：“我说寒影妹子，你好像是跟我一样，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你别也坐下来啊，我就快成一个路人甲了。”

寒影拉了他一把，钟明顺势坐在地上：“怎么？”

“嘘。”寒影冲他道，“事情结束了，赶快休息一下，待会儿我们还要去救陈世风呢。”

“你怎么知道他们打算救我师傅，而不是在这里继续奇奇怪怪的？”钟明打破砂锅问到底。

寒影白了他一眼：“你啊，就是话太多，如果能稍微安静一会儿，没准你师父会多喜欢你一点点。”

“额。”钟明只好聪明地闭上嘴。

几人就这么各自在一边休息了十来分钟，景先起身，拉了林暮雪起来，寒影也起身。只有那边蹲在角落里的木蕴含一脸的凄苦和无助。

钟明爬起来，指着那边的木蕴含道：“你们是没事儿了，但木小姐似乎有点严重。”

“我早知道她有很严重的心结。”林暮雪回答道，“但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们也解决不了，先让她呆在这儿吧，我们去救人，回来再带她一起走。”

“让她在这儿，行吗？”钟明不安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