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情？”小丑似乎是听到了一个很滑稽的说法，“我是小丑，表演是我的人生。”

“可是你演砸了！”我厉声道，“你之所以有停顿，有疑惑，是因为你不能保证下一秒我会有什么对付你的奇招。是因为你不敢保证我是不是真的猜测到了什么，毫不夸张地说，我是你最大的敌人，也是你最没有自信的敌人！”

小丑尴尬一笑，问我：“陈教授是不是有点儿自信过头了？”

“我应当有这样的自信。”我心里开始热血，开始真正的自信。“起初，我怀疑你是DTI的人，各种猜测猜想，但随着你所谓的游戏推进，X之家一步一步地瓦解。我开始疑惑，开始迷茫，我到底是输在了哪里？为什么DTI忽然对我们这般的了如指掌。”

小丑没再说话，我却看着他继续说下去：“因为啊，我们本来就是针锋相对了许久的敌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小丑一脸的无所谓。

“听不懂没关系，我来预测一下你的下一个游戏吧。”我笑道。

“等等。”小丑摆手说道，“这个游戏你输了，我要履行我们的约定。”

我耸了耸肩，道：“请便。”

小丑颇为奇怪地看着我：“你……你不担心？”

“我说过，你没有这个本事再杀一个人！”我很有底气地告诉他。

小丑气得马上打了个响指，喝了一句：“给我动手！”

画面上站成一排的X之家的成员背后，然后从地面上跳出了一个阴影，冲着沈浩一爪子抓了下去，却在离沈浩半寸的位置，那只爪子被冰冻了起来。

紧跟着，聂浪眼前一道光乍现，后面的一秒内，他的眉心前出现了一小块冰冻的东西。那只是一小只虫子，不，准确地来说，应该是虫灵。

别看那玩意儿小，它可以在一瞬间吃掉一个人的脑子，变得更强大。

“怎么会这样？这是你安排的？”小丑暴躁地问。

我摇摇头：“我没有这个时间去准备和安排，但我可以选择相信我的成员。还记得月冰在告诉我选择她，然后她在你的绞杀之下活下来的事情吗？刚才利用冰块活下来的月冰饶有自信地问我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了。”

“那句话说得很有底气，她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我现在被困住，他们也都是被困在了进退维艰的位置。怎么可能真的反击？她只是在告诉我，放手一搏，她会保护其他人而已。”

小丑无奈地连连点头：“好个X之家，好一个郑月冰！”

“她既然有这个本事藏在冰雹里，躲在半空中，自然就有保护大家的本事，你要想破她的冰，需要强大的冲击力。偷袭的恶灵，不会有那么厉害的冲击力，你要是明着来，更加不可能。”我接着发挥气死他不偿命的优点说下去。“所以我说，你没有这个本事再用那种手段去杀人！”

“无所谓啊。”小丑再次摊摊手，“我没有必要纠结这个，现在X之家危在旦夕，他们就算再厉害，体力也有限，我却有充分的准备，打不赢，也累死他们。最后的赢家，会是我。”

我摇摇头：“不，你不会选择打消耗战，因为你还有牌，我猜，接下来野火的大王小王该登场了吧？”

“你……”小丑虽然没有做出解释。

但画面上，他的军团忽然被不明人士攻击，接着一群人冲破了封锁，来到X之家的众人跟前。这些人我认识的有印正天，庄小星，还有King，剩下的三个女人，我觉得该是岚，姚，蝶。

“背后有偷袭的卧底，前面有假装联盟的野火等人。”我咋舌道，“真的有点为他们担心呐。”

小丑的脸上，现在是汗如雨下，他没有再说话，我知道，他只是担心说下去，自己错的更多。

“不说话，就是默认咯！”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画面上，印正天等人忽然目光呆滞，站在原地，接着就被郑月冰冰封起来。

“你这个人，真的好恐怖。”小丑字字铿锵地说道。

我点点头：“刚才，我加密发了几个字给他们，小心野火和Z。你知道为什么我跟野火联盟之后，为什么没有同步讯息给X之家吗？”

“你在诈取真正的信息！”小丑明白过来。

我点了一下头：“可事实上，我偷偷告诉了Z教授一个人，他有几十年都是作为我在活着，我们有很多地方是一样的。野火跟我联盟这么可笑的事情，我怎么能真的相信？”

“你觉得他如果是真的卧底，就不会质疑，如果是你的人，一定会质疑？”小丑反问我。

我摇摇头：“不，事实上他质疑了，但我觉得如果是真正的盟友，他一定会坚决反对我这么做。”

“你什么时候告诉他的？”小丑忽然问我。

我笑了笑，道：“事实上，我没有告诉过他，纵然我刚才一直在说Z教授是卧底，你们要前后夹击什么的，你也没有露出马脚，所以我只好用这招了。”

“你……”小丑哭笑不得，“你别忘了，现在L跟檬妹，两个深爱你的女人还在我手里，你这样做，他们很危险呢。”

我摆摆手：“好好好，我尽量不气你了。”

“陈哥，Z教授他真的……？”L忽然开口问我。

“是真的。”小丑替我回答了这个问题，“为了布这个局，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功夫呢。陈教授，你不觉得可惜吗？现在才知道，什么都晚了。”

“我们输了……”L有些颓然。

是啊，没有什么比兵临城下，还有家不能回输的更惨的了。可只要郑月冰他们多坚持一秒钟，我们就还多一秒的翻盘时间。我现在，还需要把L弄出去，要是L在外面，我翻盘的可能就更大！

小丑开始了胜利者的姿态：“陈教授，承认吧，不管我跟你的游戏，你赢了多少回，你只需要输这一回，我就是最终的赢家。既然跟野火同盟的事情被你识破，我也不想……”

“什么同盟？”我冷笑道，“DTI跟野火，不过是不同的名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