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拳。
话语坚定，一股无形杀机，透体而出。
这数日时间。
他在此地闭关，沉淀。
心境在蜕变，自身过往的种种，也在补全。
第十山的楚牧，不在了。
从今日开始。
他斩断过往，只有踏入中土圣地的楚牧，依然长存！
“剑者，是一条鲜血渲染的武道之路！”
楚牧凝眸。
片刻后，他周身气势收敛。
各种法则纹理，回归体魄之中。
达至万法境。
勾勒属于自己的法则，法则越是完善，那么，自万法境中，便修行越深。
楚牧有剑殿，有绝世剑法，有无上剑魂。
当第一次勾勒属于自身的剑纹开始，自万法境上，他便没有了桎梏。
故此，突破，并非什么难事。
“楚牧。”
这时，感知到楚牧的变化，老战王垂眸，出声。
“师祖！”
楚牧恭敬一拜。
“接下来，有何打算？何时与我一同，回归人王学宫？”老战王问道。
他很平静。
“就在今日。”楚牧抬头，直面老战王，而后，再度开口道。
“但。”
“在此之前，弟子还有两件事要做。”
“什么？”老战王疑惑。
“第一，弟子想知道，昔日，让老头子重创，甚至，不敢牵连人王学宫，与诸葛世家的，到底是谁。”
楚牧直接问道。
闻言，老战王沉默了。
“请师祖告知。”
“就算师祖不说，弟子迟早有一日，也会踏足七杀楼，第一王族等势力，问询清楚。”楚牧目光坚定。
“哎！”
老战王轻叹，“昔日，虚空古路开启，我苍茫大陆中，有数尊天骄，得到名额，踏足其中，要远行离开。”
“乘风是其中之一，而其他的，便是出自七杀楼等势力的顶尖天骄。”
他出声。
不再隐瞒。
这些，并非什么大秘。
七杀楼，第一王族，尽皆是中土圣地，最顶尖之列的势力。
数十年前，也有惊才绝艳的人物。
如血无涯。
第一王族齐家的齐天等人。
原本，诸葛乘风横压同代，与他们一同，踏足虚空古路，远行而去。
但是可惜。
自路上，诸葛乘风遭到了众人合力袭杀。
并且。
最为重要的是。
血无涯等人，联合了古路中，一些顶尖势力的传人，一同出手。
一方面，要镇杀诸葛乘风。
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大虚空剑诀。
这门剑法，来历非凡。
是诸葛乘风自虚空古路中，偶然所得。
为此，齐天等人，才联合出手。
这其中。
更是涉及到一个庞然大物。
“古路中，顶尖势力，妖神古殿！”
楚牧凝眸。
这个势力，超越中土圣地，任何大势力无数。
它不属于苍茫大陆。
而是，属于虚空古路！
虚空古路，乃是无数先贤，构建的一条古路，横跨万界，直达中央之地。
而妖神古殿，却可以自古路中，盘踞不动，亘古长存。
这个势力的底蕴，何其惊人？
苍茫大陆，有武道限制。
攀登道登天境，便无法前行，突破，甚至，踏入虚空境，都十分艰难。
可。
虚空古路中，没有这样的限制。
妖神古殿，可以矗立虚空古路，其底蕴太过惊人。
便是人王学宫，诸葛世家，在他面前，都完全不够看。
这也是为何。
昔日诸葛乘风重创，逃回苍茫大陆，也只能苟且，隐藏。
因为。
若是他重回人王学宫，亦或者诸葛世家，对于这两方势力，都将会带来一场大灾难。
如今，数十年过去。
虚空古路也关闭了数十年，影响逐渐减小，直至他即将消亡，才参与这最终一战。
“妖神古殿，在虚空古路中，都可以算是，前列的大势力，有望，举宗而动，踏入万界中央之地。”
“成为上界道统！”
最后，老战王补充道。
提及这个势力，他也感到深深无力。
“或许，这才是乘风，始终不愿意归来的原因。”
“但，这些种种，我们早已知晓。”
老战王叹息。
可知道也无用。
不说妖神古殿，便是七杀楼等大势力，也难以撼动。
“我明白了！”
楚牧点头，他内心中，也一阵震动。
想不到，大虚空剑法，竟然引发了这样巨大的波澜。
七杀楼，第一王族等。
这些都不算什么。
在往上，甚至还有更强的古路道统，妖神古殿。
“大虚空剑诀，到底属于什么层次的剑法？”
楚牧自语。
他对于这门剑法，越发的好奇。
他已经将这门剑法，修炼至小成，但，与诸葛乘风那日，最终一战，斩出的万剑出虚空，依然有巨大的差距。
这门剑法，简直逆天。
连古路道统，都要为之出手！
“不管如何，我终究还是不够强，需要尽快变强了！”
“我还太弱，以这样的实力，还远远不够看！”
楚牧握拳，心中，目标再一次变得明确了起来。
一年之后，百宗大战。
他背负如此多秘藏，绝世传承，根本逃避不了。
百宗大战，给了他缓冲的机会。
但。
时间并不算多么漫长。
一年。
他必须要成长为，苍茫大陆中的顶尖天才。
自大战中长存。
而这。
还只是开始。
“百宗大战，不过是其中一个插曲，背负老头子的过往，掌握大虚空剑诀，甚至，为了完全揭开玄字古秘。”
“我都需要，变得更强。”
“虚空？”
“不，甚至是登天境！”
楚牧目光明亮，锐利如剑。
未来的路，很难。
但是。
他不知道什么叫做放弃。
变强！
正如诸葛乘风所言，只有足够强。
他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他怎么能止步不前？
楚牧握拳。
心境如铁一般，历经了风霜，淬炼。
变强的武道之心，在不断打磨，凝练！
“真相我已经告诉你，不过，我不建议，你将他们当做目标。”
“这距离你，还太远。”
老战王神色复杂，开口道。
“我知道。”楚牧点头。
老战王闻言，深深看了楚牧一眼，发出一声叹息。
他也明白，如楚牧这样的人。
一旦认准了一件事，便绝不会中途放弃。
“那，第二件事呢？”片刻后，老战王再度询问。
第一件事，他做出了回应。
那么，第二件事，是什么？
老战王有些好奇。
楚牧闻言，他抬眸，面上，浮现出一抹冷冽笑意。
“至于这第二件事……”
“我这人，向来不喜欢被动迎击。既然天骄争锋，是我逃不开的宿命，那么……”
“与其等待他人出手，不如……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