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杀了白昊(1 / 1)

谢若尘带着白晨的断肢赶往医院时,洛熙刚到谢家的军区大院。

她在里面走了一圈,这才从跟随谢若尘闯虎啸帮的手下那里打听到有关于白晚的事。

得知谢若尘去了白家,并且已经得手,洛熙心里总算是有一件值得欢喜的事。

她又悄悄进房间去看了看白晚,眼下只能暂时放下心中对白昊的愤恨,紧赶慢赶回到了医院。

可刚进叶如轩办公室,洛熙就看见叶如轩和谢若尘两个人无言的坐在里面,气氛沉沉。

“皮皮?你怎么还不去做手术?难道已经做完了?这么快?”

叶如轩叹口气,用咳嗽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他起身拉洛熙坐下,清了清嗓子,说道:

“熙熙,你要答应我先别着急,凡事还是要往好处想。”

洛熙心里一紧,看看谢若尘,又看看叶如轩。

“什么意思?怎么了?还是不行了吗?”

叶如轩点头,安慰道:

“熙熙,无论怎样,我们都已经尽力了。换个角度想,白晨的命算是保住了。”

洛熙却不肯放弃,刨根问底道: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六到八小时内都有希望吗?这也还没到六小时呀,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叶如轩看向谢若尘,生怕告诉洛熙的话,她这时候会冲动的立马去硬闯白家。

谢若尘领会了叶如轩的意思,把话接了过来。

“小熙,你先冷静。”

“那断肢白昊在给我的时候,就动了手脚,我们也并不知道。”

“他们用酒精泡过,已经破坏了里面的一些组织。所以……”

谢若尘重重叹气,反正都不可能瞒得住,不如就告诉她。

洛熙短暂的愣了两秒,随后“唰”的一下起身,气势汹汹的就要出去。

“诶,冷静啊熙熙,你去哪?!”

“杀了白昊。”洛熙头也不回的丢下这四个字就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还不等两个人阻止,洛熙迎面就撞上了一个熟悉的胸膛里。

宁漠尧一把扶住洛熙,叹气道:

“还是冒冒失失的。”

“你怎么来了?”

洛熙看见他有些惊讶,脸上还有未消散的怒色,此时语气并不太好,像只不好惹的猫。

“……”

宁漠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就是因为太晚了,见洛熙迟迟不回家,才打听了她的行踪。

结果听说了白晨的这些事,他就更担心洛熙了。

可他不想让洛熙知道自己担心他,他都假装不在意好多天了。

装这么辛苦,不能前功尽弃。

“算了,不重要。你让开,我有事要去办。”

宁漠尧拦住洛熙,挑眉问:

“要去干什么?杀白昊?”

“对啊。”

洛熙说罢就要推开宁漠尧。

她并不打算让宁家搅进来,所以根本不找宁漠尧要人。

宁漠尧看着洛熙气势汹汹的背影,又看了看还在办公室里的两个人。

“交给我。”

他对叶如轩和谢若尘说完,就随手把门关了起来。

宁漠尧长腿跨出,三步并两步的就追上了洛熙。

他抬手,一把将人捞了过来,声音里有些不爽。

“胆子挺大,不用清泉帮的人,不用东风军,倒是找上虎啸帮了。”

洛熙顿了顿,有点心虚。

为了不让宁漠尧看出端倪,她努力逼自己直视他眼睛,想了一个还不错的理由。

于是洛熙将就着心里的火,直接发了脾气。

“你又不想和我扯上关系,这些天对我冷冷冰冰的,巴不得把我拒之门外。”

“我热脸贴冷屁股还不够久么?找你干什么?”

“没有你,我照样能培养自己的势力。”

洛熙一把甩开宁漠尧,转头要走。

宁漠尧追上她,拉住洛熙胳膊,声音里多了几分严肃。

“别拿自己开玩笑,虎啸帮的人都不是善茬,不要轻易去招惹。”

“才不用你管。”

洛熙秀丽清纯的脸上尽是愠怒,脸蛋都被气得红扑扑的,凶得不行。

宁漠尧叹口气,耐着性子继续劝洛熙。

“白昊现在还动不了,你心里不是不清楚。”

洛熙激愤的吼道:

“那又怎样!这个畜生连自己的弟弟妹妹都能这么作贱,今天就算杀不死他我也要让他半身不遂!”

宁漠尧死死抓住洛熙不放,也有些烦躁了。

“别冲动,我答应你,有一天一定会杀了白昊,但不是现在。”

“你要是有点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

宁漠尧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他不该对她表现出自己的在乎!

洛熙顿时平静下来,她心下窃喜,嘴上却依然傲娇。

“那不是正合你意,到时候就没人再缠着你了。”

宁漠尧咬牙握拳,这个女人真是……

奈何说又说不听,打又打不得。

他双手环住洛熙,手臂一用力就把人扛到了肩上。

“少废话,回家!”

“你放我下来!你又不要我!凭什么管我!”

洛熙很是不服气,双脚乱踢,奋力的捶着宁漠尧的背,可是怎么挣扎也没用。

经过这么一闹,洛熙也找回了几分理智。

眼下如何保证白晚和白晨的安全,如何安顿他们才是重中之重。

有谢若尘在,应该也不用太担心。

可是白晨的手……

御庭华府,洛熙情绪纷杂难忍,坐在房里的圆桌旁独酌。

宁漠尧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了半醉的洛熙。

他走过去,夺过她手中的杯子,语气不太好。

“不让你去报仇,你就这么作贱自己的身体。”

醉酒很好受么?这个女人是不是有自虐倾向。

“宁漠尧,你既然要把我推远,就少管我,我不需要你的默默守护。”

“……”

宁漠尧眼里满是隐忍晦涩的情绪,他将就着刚抢过的酒杯,仰头饮尽了杯中剩余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