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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你竟然还敢回来!”钟山郡,刺史石成松看着张鹏飞,怒火三丈!
原来给钟山郡送信的,就是张鹏飞,而这却是许仁特意点出来的。
石成松身边不少人看向张鹏飞的,都面有怒色;无论如何看,这张鹏飞先前做事“看上去”很不地道。石成松让你给吕梁郡刺史赵国山送信,你竟然半路跑了;跑了也就算了,可你竟然将信送到了安阳那里!
这件事情,已经让石成松成为一个笑话!送信是很重要的任务,所以每一个信使几乎都是死忠。
在这样的一个大前提下,石成松这里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可想而知其余刺史啊州牧啊,会是一个什么表情了;大家都在看石成松的笑话呢,也无怪乎石成松现在火冒三丈!
张鹏飞却十分大方的将信送交旁边的一个侍卫手中,忽然拉开胸前的衣襟,一道狰狞的疤痕显露出来。“刺史大人,我今天回来,不仅仅是要送信,更是要向你讨一个公道。这条疤痕,你如何解释!”
周围瞬间都不再说话,而是看向石成松。
石成松眼神一眯,冷哼一声,“早就知道你脑后有反骨,当初只是对你略施薄惩,你却是死不悔改!”
张鹏飞目瞪口呆,人还能这样无耻?石成松丝毫不提及自己当初的错误,反而用了这样的一个借口反驳。面对这样的人,张鹏飞还有何话可说?!只能慢慢将衣襟整理好,“信,已经送到,告辞!”
看着张鹏飞潇洒离开的背影,石成松怒哼一声,一拳砸穿了桌子。
一个护卫小队长出列,“义愤填膺”:“大人,我去将这个叛贼挫骨扬灰!”
石成松看了看这个小队长,也不说话,只是接过信阅读起来。读完信之后,再次怒哼一声,“好一个安阳,终于露出爪牙来了!不过,晚了三四个月时间,你们的行动太慢了!我就不动作,我看看你们能做什么、敢作什么!”
好吧,说是不动作,石成松还是写信给二皇子——太子啊,我们遭遇安阳的刁难了,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他们安阳太欺负人了,呜呜……
石成松这样,那吕梁郡的刺史赵国山也是有样学样,两人现在可是“战友”呢。
三日时间转瞬即过,安阳方面,北辰玉卿带领一些由预备兵等组成的虚假队伍,向钟山郡进发。
同时钟山郡北方的开平郡、也就是李贤的大哥李良控制的这个郡,也出兵从北方压迫钟山郡。李家两兄弟的口号很响亮——勤王!
不过这勤王可不是“清君侧”,而是维持陛下的威严;并且提出了政治口号——捉拿石成松和赵国山,送往帝都武阳,让陛下裁决。
北辰玉卿刚刚活动,石成松和赵国山就“明白了”——安阳果然要先进攻钟山郡,而且是李家两兄弟联手行动!
石成松立即带兵北上,封闭钟山郡和安阳之间的通道,在城墙上与北辰玉卿遥遥相望、直接对话:
“北辰玉卿,你们竟然敢带兵进攻钟山郡?这是要挑起内战吗?你们将陛下可放在眼中?”
北辰玉卿却微微一笑,“石刺史,三个月前,我们就责令你们入京面圣,你们却无动于衷。三个多月啊!
如今,公主殿下和都督李贤盛怒,
让我来叱问!”
石成松眼睛微微一眯,鬼点子开始翻腾,“北辰玉卿,你是来讨说法的,还是来进攻钟山郡的?”
“当然是讨说法的!”北辰玉卿毫不犹豫。
石成松立即大笑,“好,既然你们是讨说法的,那么我就给你一个说法。本官已经向太子殿下上书承认错误,我们静待太子的回信吧。”
而后,双方就在关口处对峙起来,安阳方面不主动攻击,钟山郡方面也不主动攻击,似乎都在等待太子的来信。
钟山郡这样,吕梁郡也是如此;吕梁郡刺史赵国山一方面陈兵北方边界,一方面加紧和钟山郡的联系——关键时候两人准备联合对抗北方李家兄弟。最后,赵国山同样修书一封送给现在的太子、二皇子。
来自钟山郡和吕梁郡的信,仅仅两天后就一前一后送到太子手中。
太子夏殊看完信后,立即怒火翻腾——李贤、李家竟然率先动手了!李贤的借口或许很好,但实际上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李贤这是要率先开启内战啊!但是……但是李贤这借口太好了!好的让谁都无法挑剔!
从行动、到借口、到目的,李贤处处占理,反而是钟山郡和吕梁郡的两位刺史,却很被动。当然,现在被动的还有太子殿下。
太子夏殊能找的人不多,第一个找的就是自己的舅舅、月清风。
月清风很苦恼的揉了揉眉头,却也是死活想不出来一个好主意来。经商,月清风是一把好手,但经国、就不够看了!无法之下,太子又只能找到太尉袁庸。
袁庸是政治老手,第一时间就给太子出了上中下三策。
“三策?!”夏殊心中一叹,果然是政治上的常青树,就是不简单。“敢问是哪三策?”
袁庸看着没有主见、甚至有些慌乱的太子,心中有些微微的鄙弃;但表面上却很尊敬,“殿下,上策名曰:丢车保帅,舍弃钟山郡和吕梁郡,以太子身份、以大夏国的角度,严惩两郡。以此来换取陛下的信任。”
夏殊皱眉,“这样的话,钟山郡和吕梁郡不都要被李家控制了?李家一旦控制着两郡,那么李家就坐断东北,占据大夏国四分之一。这绝对不行!
我们是否能趁机将钟山郡和吕梁郡掌控?”
袁庸皱眉,你就看到这个?你就没有往深处想想?它李家真的敢将手伸入两郡吗?别人和陛下就真的会坐视吗!可是看到太子这干脆的拒绝,袁庸不得不暗自叹气——这太子小聪明有,但真正的政治智慧,却比不得普通人!
“老臣的中策,是让李家掌控钟山郡,我们掌控吕梁郡。和李家形成利益共同体、政治上的朋友。”
“不行!李家贪得无厌,我可不想和李家服软!我是太子!还有下策呢?”
袁庸眼帘下垂,“下策是,请太子直接去云顶山、皇陵工地,当面诘问李贤,以太子身份逼迫李贤让步。注意,这件事情一定不能牵扯到陛下或者是李玉龙,否则事情就复杂了、也就难办了。”
夏殊一听这个建议大喜,“那这样做,我们能否趁机进一步拉拢钟山郡和吕梁郡?”
“能!”袁庸已经懒得解释了。
太子夏殊却大喜,“袁大人,这下策才是真正的上策啊。我这就出发,当面诘问李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