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殿前对峙(1 / 1)

牵扯到霍南莲,那事情就不简单了。

霍坚是武官之首,顾成是文官之首,那霍南莲呢,是他们的妹妹和夫人。

而现在又牵扯到秦郁和公主。

这件事如今可以说是震惊朝野的大事情了。

现在大家都在等着众人进宫,也没人敢议论了。

大约过了两刻钟,所有人便都到齐了。

沈离扶着秦月樱走进了大殿,她虽然是富贵人家出身,可这么大的场面,到底也还是第一次见,而且大殿里的人,可是整个祁朝最有权势的人。

看她有些害怕,沈离便安抚的捏了捏她的胳膊,秦月樱朝她笑了笑。

两人走到秦郁旁边,然后跪下,还有其他人,有王平,还有当年的仵作,还有霍南莲和顾承安。

众人一起跪下向皇上行礼:“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香凝,秦郁,人是不是到齐了?”

“是,皇上。”秦郁道。

“那你们就快说说吧,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就臣先说。”秦郁说着,指向秦月樱:“皇上,这位是我的母亲秦氏,而我的父亲便是当朝顾相顾成。”

秦郁的话一出,顿时又是重磅炸弹,所有不知情的人都震惊了。

“这怎么可能呢?”

“谁说不是呢,秦大人竟然是顾相的儿子,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可秦大人不是姓秦吗?”

顾成也知道,这些事情终究是瞒不住了,但他还是随时准备,在听到对自己非常不利的话时为自己辩解。

这时候,沈离看了一眼霍南莲,发现她好像一点都没有阻止的意思,而且还像是在看戏一样。

秦郁听着官员们小声的议论,便又接着道:“我母亲和顾成认识的时候,他还只是个穷苦书生,后来两人生了情愫,但我外祖父不同意,提出让他入赘,他也同意了,过了几年后,顾成上京赶考,就再也没回来。原来他已经娶了霍将军的妹妹霍南莲……”

“皇上,臣有话说,事情不是那样的。”顾成打断道。

瑞康帝看了他一眼:“会给你说的机会,但现在还是听秦郁说完。”

秦郁看了顾成一眼:“母亲带着我和妹妹找到京都的时候,他为了安抚住我们,把我们带到了府里,可是霍南莲根本就容不下我们,私下里使了很多的手段,让我们母子三人过的生不如死,于是母亲便带着我们逃了出去,之后霍南莲又让人来追杀我们,妹妹被那些人踹进了河里,再也没睁开眼,可惜她还那么小,再也没能看到这个世间。”

说完,他便愤恨的看向了霍南莲。

“我派人杀的?谁又能证明呢?证据呢?空口白牙的你说是就是了?”霍南莲道。

“当年在顾府的时候,你故意让所有下人折磨我们,每天有干不完的活,但饭却从来没吃饱过,不是打就是骂的,你敢说他们这样对我们,不是你授意的?你故意虐待我们,就是想逼我们待不下去,好逃出去,然后再杀我们,可惜啊,我和母亲命不该绝,当年她虽然疯了,如今却已恢复,只有我可怜的妹妹,永远的留在了那里。”

秦郁悲愤的说完,秦月樱已经哭的不能自已,沈离扶住她,她才没有倒下。

整个大殿里,安静的可怕,他们都看着秦郁母子,眼里流露出同情。

“当年我和顾成成亲的时候,他可没说他已经成亲了,我一直以为他是独身一人,所以我嫁给他有什么问题?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原来他已经有了妻子和孩子,可那时候我们已经成亲,我能怎么办呢?我是想让你们走,可我没派人杀你们。”霍南莲道。

沈离没想到霍南莲说出这样的话,她把顾成给卖了?

她看了顾成一眼,发现他脸色难看的可怕。

其实细想来的话,她也能理解,霍南莲所犯可是杀人的罪,如果能靠推脱给顾成来摆脱杀人嫌疑,也算是最小的损失了。

毕竟就算顾成骗婚,也没有性命之忧,最多名声受损,或者是降官职,可霍南莲要是坐实杀人的罪,可会赔命的。

秦郁讽刺的笑了一声:“不是你派的人,难道是别人?莫非是顾相吗?”

顾相一甩衣袖:“秦郁,这里是朝堂,不是你乱说的地方,还有,我好歹也是你的生父,你就这么怀疑我?这是不孝。”

“我姓秦,不姓顾。”秦郁自然能想到霍南莲这么说的目的,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了,也确实是找不到什么证据,何况今天要说的可不是这件事。

他向瑞康帝行了一礼:“皇上,这些事情已经过去太久,臣可以先不提,如今想说的是,霍南莲和前驸马偷情,并且杀了驸马的事。”

“秦郁,你少胡说,我和前驸马没有任何关系,你随意攀扯朝廷命官的夫人,想过后果吗?”霍南莲怒声道。

瑞康帝用手掐了掐眉心:“行了,你们吵的朕头疼,先让秦郁把事情说完,你们再说话。”

霍南莲看了秦郁一眼,然后低头行了一礼,不再说话。

“皇上,事情是这样的,因为臣和霍南莲的恩怨,所以臣一直都在偷偷的查她,没想到就查到了当年她和驸马余斌的事情,本来是没有证据的,可臣突然查到了当年一个知情的证人,这才把事情告诉了公主殿下,然后殿下便带着我们进了宫。”

这时文香凝道:“皇兄,剩下的事情还是由臣妹来说吧,当年我怀有身孕,身子不舒服,情绪也不好,便和驸马分房睡,有一日早上,伺候驸马的婢女突然尖叫,说驸马死在了房中,我觉得驸马死的蹊跷,便找了仵作来验,就是他。”

文香凝指着仵作:“他就是当年给余斌验尸的人,当初他说驸马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中毒,应是死于暴毙,宋仵作,本宫说的可有错?”

宋仵作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回……回殿下,是这样。”

秦郁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本子:“皇上,这是当初的验尸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