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盛家六姑娘盛若罂CP齐国公二公子齐进忠47(1 / 1)

这么兰是吴大娘子和梁晗两个人一起相中的,这婚事自然要提上日程,越快越好。

盛纮原本还想为墨兰选一个年轻举子,哪怕是家里贫苦些。如此一来,还能全了他清流文臣不畏权贵的名声。

大娘子与他说起这事儿时,吓了他一跳。盛纮对自我的认知很是清晰,他根本不相信自己不过一个五品文官,他的庶出女儿竟能让永昌伯爵府的大娘子瞧中。

纵使,他的墨儿千百千百般的好,只在门第上就差了不是一星半。

他还以为是墨儿做了什么不知羞耻的事儿,这才逼着永昌伯爵府,不得不认下这个亏,上门儿求取。

大娘子一听这话,气的差点儿没跟盛纮动手。她指着盛纮破口大骂。“按若儿的话说,你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什么话都往外糊吣,怎么我王若弗教导出来的女儿,还能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儿?

墨兰虽跟着林小娘长大,可这几年到底是跟在我身边儿的,每日跟如儿,若儿都混在一处,便是我没有手把手的去教,她们三个天天凑在一起,难不成还学不出个好来?

你作为父亲,说这话就是诛心。

若是叫墨兰知道,她指不定要多伤心呢,亏你还说你最疼爱的就是她。墨兰得了好处,第一个怀疑的还就是你。”

盛纮苦笑着连连摆手。“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哪是不相信墨儿,我是不相信我自己。

我不过一个五品的清流文臣,怎么就能叫人家永昌伯爵府瞧上,那是汴京城里有名的富户啊。

只看吴大娘子对他家六郎的宠爱,怎么可能相中咱们墨兰。

我便是宠爱自己的女儿,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大娘子一瞪眼睛。“怎么就不能相中咱们墨兰,咱们墨兰好歹是饱读诗书,出口成章,长得也漂亮,当家理事,哪一个不行?

咱们墨兰还没泄气,你倒第一个泄了气。你说这话要是叫林栖阁的听见,还不扯着嗓子跟你闹起来?”

这几年,盛纮越发年长。也慢慢老成持重起来,他虽心里宠爱着林小娘,可到底也知道什么叫夫妻一体,什么叫相互扶持,对王若弗也越发的柔和起来。

而王若弗这么多年,有若罂的开解,长子成才,女儿们又都拿的出手,又有嫁妆傍身。很是不把盛纮放在眼里。

因此两个人瞧上去越发的蒹葭情深,倒显得林小娘每日上窜下跳的争宠有些可笑,盛纮也起了丝丝厌烦。

再加上王若弗又将墨兰带在身边教导,也到底让盛纮打从心眼里感激。

因此,王若弗眼下一提起林噙霜,倒让盛纮脸涨得通红,只拱手告饶。

很快,三书六礼走完了,聘礼也送到了盛家。盛纮表面上喜气洋洋,可晚上跟大娘子坐在一处满脸发愁。

“哎,这梁家送了这么多聘礼,这嫁妆可怎么办?

虽说他们家说了不在意,可若是聘礼太过寒酸,墨儿嫁过去到底要让人轻视。”

王若弗到底是疼了墨兰一些,便想着自己也从嫁妆里分出一些给她做添妆,盛纮却连连摆手。

“你可别,你是我的大娘子,墨兰我虽疼她,可毕竟是个庶女,用你的嫁妆做添妆,那算怎么回事?这话可千万别再提起。

若是让人知道了我还要脸不要。”

王若弗听了这话,心里一暖,也倒没强硬的说要给,只想着等墨兰出嫁前时,大不了多拿些实在的出来。

可没成想,若罂却在两人临睡前敲了他们的房门儿。

盛纮一见便十分惊讶。“若儿怎么这时候儿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儿?”

若罂走过去,只从身后明朝的手里接过一张单子,双手递给父亲。嘴里说道。“父亲,你可曾记得在我八岁那年,你曾经给了我二百两银子和两个铺子外加一个庄子,让我自己管着玩儿。”

盛纮一挑眉。“我当然记得,当时只说当时你说想要赚钱,说咱们清流文臣家总不能只靠你父亲我的那点子俸禄活着。

我只当你是年纪小不知事,可又不忍心驳了你,便给了你这些东西,当年可是把你父亲我的家底子都给掏光了。”

若罂低头浅笑,只对他说道,“父亲瞧瞧的单子如何?”

盛纮不明所以,只接过单子打开一瞧,只见上面写的,扬州汴京城单是铺面就有20间,两地庄子加一起15个,各色古董摆架160件儿,外加置办齐整的女子整套的头面50套,另外白银五千两。

盛纮一看着单子,摇头失笑。“若儿,你这不是在逗你父亲笑呢?这些东西写着好玩儿也就罢了,你拿给父亲瞧什么?”

若罂笑着又转过头,从明朝手里接过一个匣子,打开后送到父亲手边。

盛纮接过那匣子,只见最上面儿放的便是庄子和铺面的地契,下面则是那五千两的银票。最下面还有十几本账册子,一时间盛纮的手都抖了。

“若儿你怕不是去抢了吧?难不成那扬州府里有名的山匪,竟是你的人不成?”

若罂扑哧一笑。“父亲是说笑的吧?怎么可能,这些东西是这些年我的经营所得。

瞧二哥的大婚时,父亲张罗的不错。况且那时候东西还没有这么多,我也就没有拿出来讨父亲的笑。

这段日子,我便将外面的银子又收回来些,京里的这些铺面田庄都是后置办的,此时只交还给父亲。

再给二哥哥添上一笔,剩下给三哥哥留出聘礼的用度,另给几位姐妹做嫁妆。

这些东西可能比不上勋贵人家,可对咱们这样的清流文臣,也是一份体面。”

王若弗顿时就心疼了,她眼圈通红,拉着若罂的手将她拽到身边,只伸手摸着她的头发。

“哎,我的若儿,这些年竟积了这么多东西,可是累坏了吧?这家里的事儿没少叫你操心,外面你又置办出这么一大份的家业,如何都给我们?

按理说,你父亲给了你的就是你的才是,这些东西,便是你都留下,我和你父亲也不能说什么呀。怎么就那么傻,竟都都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