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父女相认(1 / 1)

裳若依眼睛微眯,柔嘉,她娘亲的名字便是卫柔嘉。

“你是柔嘉的孩子?”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裳若依沉声说道:“你是何人?”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眼中光亮明明灭灭。

“你一定是柔嘉的孩子,你跟她这么像,怎么可能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他快步上前,极为激动地伸出手,就要扣住她的肩膀。

就在这时,一把长剑横在他的面前。

“拿开你的手。”君泽乾冷声说道:“你害我母妃害得还不够吗?如今跟她相似之人都不肯放过。”

“夜雨,这是你与本王之间的事情,不要连累别人。”城王拨开众人走了出来:“既然你这么多年都不肯放下心结,我们今天便理个清楚。”

“哼!君柯,你个狗贼,若不是你趁虚而入,我与柔嘉定会永生永世在一起,是你!是你抢走了我的柔嘉!”夜雨冷声说道:“你抢走她便罢了,如今她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这一切皆是拜你所赐,定是你做了什么令她伤心欲绝的事情,她才会在明知已经有了身孕的情况下还要离开,我今日定要杀了你!”

裳若依恍然,想来这个叫夜雨的男人也喜欢娘亲,来找她爹给娘亲报仇的。

没想到娘亲竟是这般有魅力。

“这么多年,我也从未放弃寻找嘉儿,本王至今都不知道她为何要离开。”城王低声说道:“你以为我不想找到她吗?我也想问问她,当年我究竟做了什么,让她就这样离开我。”

裳若依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连,她又看了看君泽乾,见他也望着自己,终是叹了口气。

“罢了,你们既然想知道,我便说给你们听。”

什么?

城王和夜雨双眼蓦然瞪大:“你、你刚刚说什么?”

“你们要找的人,你们口中的柔嘉,就是我的娘亲。”她坐回到位置上,将茶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刚刚那个婢女扑了过来,一脸惊悚地看着她:“吐了!快吐了!这茶水中我下了毒啊!”

裳若依笑了笑:“无妨,我百毒不侵。”

那婢女愣了一瞬,眼泪瞬间流了出来:“您一定是娘娘的孩子,一定是的!”

“你为何这么说?”

“娘娘跟您一样,也是百毒不侵。”

裳若依瞳孔微缩,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再说一遍。”

“娘娘、娘娘也是百毒不侵。”

难不成自己这个空间,便是从娘亲那里承袭来的?

自己是穿越而来才有了这个能力,难道说娘亲也是穿越而来?

她的目光再度落在这宅子上,她终于知道这熟悉感是从何而来了,这里面的一应陈列摆设,都有一些现代化的影子。

如此看来,她娘亲定然也是穿越而来的。

“说啊!”夜雨焦急地说。

裳若依这才回过神,低声说道:“娘亲已经过世了。”

“你说什么?”

“不可能!”

城王和夜雨同时说道:“她怎么可能过世!”

“她是人,不是神。”

“不、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城王指着她说道:“你不是说你娘亲是北陵李家的姑娘吗?”

裳若依将她娘亲的身世讲述一遍,看着他们逐渐灰败的脸色:“所以我说她是李家姑娘有什么问题?”

城王的目光落在君泽乾的脸上:“所以,你一开始便知道了,知道你母妃已经过世,也知道她就是你的亲弟弟,对吗?”

君泽乾笑了笑:“母妃的事情,我一早便知道了,但是至于她是弟弟的事情·······”他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意,看着裳若依说道:“别闹了。”

裳若依唇角微勾,将束在头上的簪子拿了下来,如墨般的长发披散下来。

“不是弟弟,是妹妹。”

城王和夜雨皆愣在原地,若说她将头发束起的模样与她娘亲有八分相似,长发的样子,便是与她娘亲一模一样,甚至比卫氏还要美艳几分。

房间内的几人皆呆愣地看着她,久久难以回神。

半晌,低低的啜泣声传来,那婢女跪在地上:“奴婢雨晴给小郡主请安。”

裳若依笑了笑:“你是娘亲的贴身婢女,不必如此多礼。”

“小郡主,奴婢,奴婢终于等到您了。”

“何出此言?”

“娘娘曾经说过,终有一日,小郡主会来到这里。”

裳若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娘亲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

“女儿,你真是本王的女儿!”城王从愣怔中回过神,有些激动地说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本王有女儿了!”

“您不是已经有女儿了吗?”

城王脸色一僵,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夜雨冷笑一声说道:“君柯,你怎么就能确定,她是你的女儿?柔嘉就不能与旁人成婚生子?”

城王脸上笑容一僵,瞪着夜雨说道:“你再敢胡说八道,本王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你什么时候手下留情过?”夜雨怒声说道:“当年你在我身边将柔嘉抢走,你可曾手下留情了?”

“什么叫在你身边抢走?嘉儿从未喜欢过你,与你都是以兄妹相称,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城王冷笑一声:“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夜雨瞪了他一眼:“不与你说!”他目光落在裳若依的身上,声音柔和了许多:“你娘,她是怎么过世的?”

“病逝。”裳若依淡淡地说:“娘亲的仇,我已经报了。”她将在裳家的事情简单说了说。

城王的脸色越来越沉,直至她说到自己嫁入定国王府后又被流放,城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你说什么?你嫁人了?”

裳若依点点头。

城王脸色铁青,自己的女儿,他才刚刚与她相认,就发现自己的女儿已经被猪拱了!这样的心情,有谁能理解?

他在地上踱着步子,许久,胸腔中的怒火都难以压制。

“不行!不行!本王的女儿,怎么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嫁了?不嫁!绝对不嫁!”

裳若依掏了掏耳朵:“我已经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