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失态(1 / 1)

七皇子讪讪地笑了笑:“问问,就是问问嘛。”

“看你的表现,说不定什么什么时候,本姑娘心情好了,就送你一把。”裳若依淡淡地说。

七皇子闻言,不禁眼前一亮。

直至拍卖会结束,裳若依再没有瞧上的物件。

入夜,裳若依来到窗边,从空间中取出一只灰雀,将写好的字条绑在灰雀的身上,离开天顺这么久,不知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那日兰清宫起火,就在她想利用空间遁逃的时候,凌峰的声音陡然出现,是他带着他们二人从暗门逃了出来。

她万万没想到,凌峰对这宫中的暗道这么熟悉。

就在这时,敲门的声音响起。

“是我。”凌峰低声说道。

“进。”裳若依低声说道:“你这三更半夜的,来我这里做什么?”

“实在冒昧,不过,有一件事,我想跟你确认一下。”

“什么事?”

“今日你拍到的那个地图,可否让我瞧瞧?”凌峰神色冷凝,又隐隐有些焦急:“这对我而言极为重要。”

裳若依将那残片递给他:“怎么,你知道?”

他看着那地图,沉声说道:“我见过它。”

“什么时候?在哪?”

凌峰低声说道:“在我爹的密室之中。”

裳若依闻言,心中一凛。

“那是我很小的时候,无意中闯入了我爹的密室,在那密室的正中间,便放置着这样一份地图残片,我想拿,结果被我爹狠狠地打了一顿,勒令我不得再提,没过多久,我们凌家就被灭门,我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地图了。”

听他这样说,裳若依不禁眉头紧皱,这地图凌家有一份,不知所踪,她娘亲,也就是卫家,也有一份,这两个都是前朝便存在的商贾家族,丛家的那一份不知是从何处得来的,依丛芳芷所说,已经有人盯上了他们家,如今西域这里还有一份,看来,卫家和凌家覆灭都与这地图有关,现下只差一片就可以将这地图凑齐。

“我爹密室中的那一块儿,与这个不同。”凌峰指着地图说道:“我记得很清楚,那地图上有一块儿明黄色的印记。”

想必那就是宝藏所在了。

凌峰离开后,裳若依再次进入空间之中,几次将能量灌注于眼,想要将剩余的地图补齐,尝试多次依旧没能如愿。

“罢了,还是算了。”

第二日一早,裳若依刚用过早饭,七皇子便走了过来:“如今这拍卖会已经结束,要不要去皇城逛上一逛?”

裳若依点点头,她原本也是想要西域都城的:“在那之前,我要去一个地方。”

她走出陆家,正准备去先前乔家送她的宅子看看,就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口。

“可是如君公子?”

裳若依眉头微挑,身后的七皇子见她,低声说道:“周管家。”他走到裳若依身边:“他是城王府的管家。”

“老奴给七皇子请安。”

“免礼。”

裳若依笑了笑:“可有什么事?”

“我家主子有请。”周管家轻声说道:“我家少主说了,请您一定要来才是。”

“少主?”裳若依淡淡地说:“你家那少主是落云郡主还是世子?”

“自是世子。”

既是兄长相邀,她是自然要去的。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终是停了下来。

走下马车,一间古朴的宅院出现在眼前。

“公子请进。”

裳若依走进里面,不禁眼前一亮。

这宅院竟是有几分熟悉的感觉,并不像西陵皇室的风格。

七皇子刚想进门,两个带刀的侍卫便将他拦在门外。

“这是什么意思?”

“七皇子,实在抱歉,王爷只请了如君公子一人。”

七皇子以为自己听错了:“本皇子连门都不能进?”

“实不相瞒,这宅子是我们王妃娘娘设计的,没有王爷点头,甭说您,便是皇上,都不能进。”

“你!”七皇子瞪了那侍卫一眼,转头对裳若依说道:“我去车上等你。”

若是旁人说这样的话,那便是犯上不敬,但若是城王这样说,就算是整日喋喋不休的文官都不敢多说一个字。

周管家带着她来到正厅,城王和君泽乾已经等候多时。

随着她走进来,君泽乾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城王的神情有些恍惚,似是见到了故人。

他不相信,这世间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陌生人。

“见过王爷,世子。”

她的声音传入耳畔,城王这才回过神。

“不知王爷和世子将在下叫来,所为何事?”裳若依笑了笑:“难不成是因为王爷想要为落云郡主找回场子?”

“本王的心胸没有那般狭隘。”城王笑了笑:“只是想瞧瞧你拍到的那个地图残片。”

“王爷对这个感兴趣?”裳若依将残片拿出来:“晚辈从小便对这奇门遁甲,地图轶事非常感兴趣,那日在拍卖会上瞧见这残片,实在没有忍住,并不是故意与王爷相争,若有得罪之处,还请王爷见谅。”

“无妨。”城王的目光落在那地图之上,眼神中隐隐有些失望之色:“这并不是本王要找的那片。”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磨搓了几下,这材质倒是与嘉儿的那片一模一样。

他将地图还给裳若依,低声说道:“本王记得你曾说过,令堂已经过世,你可曾见过他吗?”

“咳咳咳。”君泽乾低低咳嗽几声,目光落在裳若依的身上:“令堂,过世了?”

裳若依毫无愧疚之心地点点头:“我娘就是这般说的。”

君泽乾有些同情地看了看他父王,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让母妃如此决绝。

“这么说,你并没有见过你爹?”

“这似乎与王爷没有什么关系。”裳若依笑了笑:“您这般刨根问底,会让我以为自己是您失散多年的孩子。”

“噗!咳咳咳。”君泽乾原想喝口茶,结果全喷了出去,这是他自出生起,唯一一次失态。

他看着裳若依,不由苦笑,自己这个妹妹的胆子,是真的不小啊!

他看了看他父王,果不其然,他父王也被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