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七草真由美投来的目光,云燚轻笑道:“看来问题已经解决了?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

说罢,云燚在七草真由美的注视下走进了礼堂的后台。在一个监控的死角处,他摘下了脸上的面具,翻窗离开了礼堂。

一高的学生,除了风纪委员会的成员,还有学生会的成员外几乎全都聚集在了礼堂之中。所以此时的校园内,就只有云燚一人在随意的走动着。

就在他正准备离开学校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唤。

“柳云燚同学,请你等一下。”

云燚转身看看去,映入眼帘的是风纪委员会中的一名学生。与其他的一科生不同,眼前这位对于一二科生的概念并没有那么明确。而且,他似乎也很看重司波达也这位后辈。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云燚有些不解的看着对方。

“是渡边委员长让我过来的,我们刚刚收队的时候看到了你,所以她让我过来叫你一下,让你去医务室一趟。”

听到这人的话,云燚有些无语。他私下开溜为的就是避开司波达也他们,免得之后因为司一的归属问题产生多余的纠葛。结果没想到,他还没走出校园呢就被渡边摩利这家伙给看到了?

“那个,我家里还有些事需要先回去。渡边委员长那边,能不能麻烦你帮忙告诉她一下?我这里,并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云燚的话说的很委婉,但意思很明显。对方也不是蠢人,自然是听出了云燚话中的含义。

“啊,是这样啊。那好吧,我会帮你通知委员长的。不过今天的事闹得有些大,放学的路上还请小心。”

说罢,这人对着云燚轻轻的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开了。

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云燚略微的松了口气。幸亏来的不是一个很刻板的人,不然还真的会有些麻烦。

“接下来,就等着真由美把司一的藏身之处转告给我了。啧啧,阴沟里的老鼠,希望他知道那只老黑虫躲在哪里。”

……

一高的医务室中。

壬生纱耶香正在接受七草真由美等人的盘问。

由于云燚提前透露了「Blanche」的行动目标,七草真由美特意安排了十文字克人率领校方的守备力量在实技楼附近埋伏,致使壬生纱耶香引导的别动队刚一进入实技楼就被镇压。

只不过被缉押的壬生纱耶香此时的情绪却有些不正常,坐在病床上的她用怨恨的眼神凝视着医务室内的所有人。

“七草,你怎么看。”

沉默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十文字克人终于开口。他看向站在身旁的七草真由美,询问着她的意见。

“壬生同学的情绪很不正常……”

忽的,七草真由美想起了什么。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昨晚云燚提供给她的一条信息。

“那家伙叫司一,是一高剑道部主将司甲的哥哥。他擅长的是模仿意识干涉型系统外魔法「Evil Eye」的一种劣化的催眠魔法。司甲就是被他用这种魔法操控洗脑的。”

“我想起来了!”七草真由美惊声道:“我收到了情报中有关于「Blanche」日本支部长的一些信息!他擅长使用的是一种催眠魔法,壬生同学很可能与这位支部长有过接触,所以她很可能是被催眠控制了!”

听到七草真由美的话,医务室内的所有人都惊了一下。

“七草,你得来的情报可靠吗?”十文字克人追问。

“嗯,我能保证情报的可靠性。今天的安排,也是我根据情报做出的。十文字君,你应该也看到效果了才是。”七草真由美解释道。

“原来如此。”十文字克人道。

“什么嘛,原来是被催眠了?”

站在司波达也身旁的千叶艾丽卡忽的小声嘀咕了一句。她是听闻了有关壬生纱耶香的一些事后才跟着达也一起过来的,结果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这样的谈话。

“催眠!?根本没有那种事!我是自愿协助主将他们的!”

谁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后,坐在病床上的壬生纱耶香却突然的爆发了。

“明明就存在着不平等的,差别的待遇,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不肯重视这一点!为什么要把错误推到别人的身上!我没有错!没有!错的是你们,是看不起二科生的你们!”

听着壬生纱耶香那愤怒的斥责,七草真由美等人的脸上终是浮现出些许无奈之色。

可就在这时,司波达也却忽然开口道:“壬生学姐,接受现实吧。所有人都能受到同等待遇的平等世界只会存在于童话中。如果按照学姐们所说的那样,无视天分才能,这个世界就会变成对所有人都冷漠的世界了。”

“什么嘛!你到底懂得什么!我们明明这么的努力!明明我们……”

“别太天真了,壬生学姐!”

然而,壬生纱耶香的反驳刚一出口,就被司波达也粗暴的打断了。

“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擅长的魔法自然也有所不同。才能这种东西,可不仅仅只是存在于魔法这一概念上的。就像学姐你擅长的剑道一样,难道你认为你所获得的那些荣誉,也应该同样的授予那些水平一般,只把剑道当成是玩乐的人吗!”

听到司波达也提起剑道,壬生纱耶香的脸上终于有些动容之色。其实,追根溯源,她会觉得受到了不平等的待遇,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本身在剑道上所获得的成就,把她捧得太高了一些。

然而等到她升入高中,在魔法领域却没能得到认可从而只能以二科生的身份进入一高学习的时候,这截然不同的待遇让她陷入了迷惘。

当然,她会变成现在这样还有着另外一部分原因。

忽的,壬生纱耶香抬头看向了渡边摩利,语气冰冷的质问道:“那么渡边委员长呢?当初她在剑道上羞辱我的时候,不就因为我是二科生,而她是一科生吗!我只不过是被她的剑技而感动,想要请她指教一番而已!为什么我就要被她贬低!只因为我是二科生吗!”